在克拉克出場以後，當地神盾局的人也跟著到了，雖然不是科爾遜這種比較高層的，但是打掃打掃現場是綽綽有餘了。

克拉克拎著451，將他兩只手打了個結，然後再拎著451的脖子，走上前看戴安娜。戴安娜在超人來以後，就被托尼扶著了。

“戴安娜，你沒事吧？我聽到這邊有屋頂掀開就過來了，沒想到會看見你……”

克拉克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兒郁悶，他也是這麽個人，從來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夥伴受傷。戴安娜在跟他們組隊的時候，還從來沒受過這麽重的傷。他將目光轉向那個穿著紅金盔甲的人，本來是想要瞪他一眼的，沒想到發現托尼身體也夠壞的。

再加上看見戴安娜身後的屍體和同樣重傷的外星人，他也就來不及責怪托尼：“我送你們去醫院吧！”

“等等！”

戴安娜制止了超人要把451交給神盾局的舉動：“你先把它關起來，它身上也是外星科技。達芬妮我要把她帶回亞馬遜森林。我……”

沒來得及說完，就被喉嚨裏湧上來的血嗆著了，旁邊的托尼小心地調整了一下扶住她的方式，才又吊兒郎當地說：“得了吧，你這樣能幹嘛，我先送你回神盾局，再把達芬妮送到過去，那兒的醫療措施比其他地方好多了。”

克拉克看著這三個都是重傷的樣子，托尼還在逞強，他自己手上的確有這麽一個需要他照顧的麻煩，不禁嘆口氣，打開耳麥：“餵？蝙蝠俠嗎？我想我需要一架飛機。戴安娜，托尼和另外一個外星少女受重傷了，需要特殊的醫療設施。”

布魯斯在通訊器那頭迅速調出超人現在的位置，又將顯示屏幕直接連接上新聞頻道。果然……

旁邊明明剛剛還在研究他們那個世界的頻率的裏德，看著蝙蝠那比他動作還快的轉換屏幕方式，不禁讚嘆了一下，順便又為蝙蝠哀悼一下。看樣子，蝙蝠俠他也習慣給他們收拾尾巴了……

在跑步機上的閃電見到戴安娜一身傷的樣子，差點兒沒跳起來，立即就要跑過去把戴安娜接回來，被蝙蝠俠瞪一眼制止：“你現在過去也沒用，他們需要的是飛機，你就算把他們帶回來，他們的傷勢也會加重，安心呆著。”

沃利抓了抓頭發，不大高興地嘟囔一句：“可是……”

“恩？”蝙蝠繼續瞪著他，沃利這才深吸一口氣：“那好吧，可我要在戴安娜回來的時候就去看她。”

布魯斯點點頭：“當然。”

他緊接著調出尼克·福瑞的電話：“地址在經緯度XXX，需要飛機。”

裏德溫和地走上前：“要不，今天我們就算了吧。還有時間。”

布魯斯死死盯著屏幕上的畫面，點點頭，不再說話。裏德好心地將自己實驗室留給布魯斯，安靜地退場。

等到裏德徹底退出去以後，布魯斯才開始在電腦上啪啪啪地打字，查詢各種各樣的界面，甚至有那麽幾分鐘，界面停留在覆仇者聯盟的防火墻上，最後追溯到了斯達克公司的各種資料。沃利知道這種時候，最好不要去打擾布魯斯，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，吃起供他休息的甜甜圈。

神盾局的效率還是很高的，他們很快就將戴安娜，托尼和達芬妮空運過去，連帶著還有克拉克和他手裏的451。

在醫院裏，褪下金紅戰甲的托尼，顯得病怏怏的。青白的臉色，眼中的血絲，臟兮兮的胡渣，還有那充滿臭氣的衣服。連托尼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了了，自動自覺去洗了個澡，才躺倒在床上。

因為他們都是特殊人群，分別安排在不同的房間裏，但房間是相連的。托尼主要受的傷，還是他前幾天酗酒的事兒，還有他被攻擊的大腦。

他並沒有告訴神盾局451說的事兒，但他也知道，神盾局不可能不知道。451肯定也是要經過刑訊的，他吐出來的內容也一定有關於他身世的。

從未想過，原來他自己並不完全是人類，從未想過原來他在經歷了那件事情以後，還能夠擺脫別人的精神暗示，這還是在自己基因完全被人調整過的情況下。

他微微有一種自豪的感覺，他也不那麽一無是處嘛，至少在最後關頭，他還算是救了戴安娜一回。

不過一想到這兒，他心中也有一種沈重的愧疚感，如果不是他，戴安娜也不至於受這麽重的傷。

戴安娜在隔壁，安心地休息，她身上的傷雖然很重，但她的愈合力也不是擺設。她在天堂島的時候，也有專門做過如何加快恢覆的訓練。所以盡管傷的是最重的，其實恢覆起來，是最快的。

門外，布魯斯看著沈睡的戴安娜和在床邊的沃利，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。他認為還是自己沒能照顧到戴安娜，才會讓戴安娜陷入這種情形。如果他能先去調查一下戴安娜周圍的人，他或許就能夠避免戴安娜受傷了。在新的一個世界裏，是他太急著回哥譚而忘記了觀察自己的隊友。是他的錯……

克拉克處理完451，也過來探望戴安娜，他看見自己的好友明顯又露出一副“都是他的錯”的表情，趕緊上前，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：“布魯斯，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
布魯斯回頭，看了克拉克一眼，沒有接話，問了一句：“那個叫做451的機器人在哪兒。”

克拉克沒有被布魯斯的陰沈臉嚇到，準確的說，他們都習慣布魯斯的這種表情了：“在左邊拐角，它不肯跟神盾局談。布魯斯，這不能怪你，你明白嗎？你硬要說是你的責任，那我們也有責任。我沒聽見戴安娜離開，閃電沒來得及過去幫忙，神盾局沒來得及沖進去。戴安娜現在活著，她會沒事的。”

布魯斯背對著克拉克，身影稍頓：“那不能代表我們沒責任。你說得對，我們都有責任。我們得盡快回去……”

布魯斯沒說完的話，克拉克也聽明白了，最先過來的，是戴安娜。如果不盡快找到回去的方式，戴安娜在他們裏面或許是最危險的。尤其是現在戴安娜受的傷，也的確是最重的。這裏沒有赫拉，沒有神明的庇護，戴安娜的能力或許都受到了影響而不自知。

++++

一天以後，戴安娜還是沒有醒來，旁邊是睡著的沃利。

布魯斯也已經一天沒有合眼，他已經審訊過451，451給出的某些信息也讓他覺得很值得深入研究，比如那個叫托尼·斯達克的轉基因家夥。

酗酒，濫|交，行為不檢點。

根據他的分析心理還不正常。這樣的人就算是在他那個世界，他也不可能讓戴安娜接近。

最重要的是……他總覺得托尼有些違和之處，特別是在那個明顯是個轉折點的“黑洞之旅”。托尼從不跟人討論這個問題，看起來是有PTSD，但……直覺告訴他，不是這麽簡單。不過……最重要的是……他才是害得戴安娜躺床上一天沒醒的罪魁禍首。既然他不願意接受戴安娜幫助，說不定他的幫助，托尼能接受。

他走到托尼的病房，看見托尼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的一處發呆，直到布魯斯進來才被驚醒似的，露出他一向的欠揍笑容。布魯斯從來不吃這一套。他的雙眼像是鷹一般，在托尼的身上尋找破綻。

布魯斯的聲音低沈地讓人膽寒：“黑洞裏，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

托尼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，卻在下一瞬笑了起來：“嘖，又來一個，我在黑洞裏沒發生什麽事。能有啥啊。就是被擠了一下而已。”

布魯斯不是其他人，他和托尼某種程度上還有些相似，所以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語氣的不正常，還有試圖隱瞞的真實：“肯定不止這些。你在這之前的行為雖然也很混蛋，但從來沒有到這種程度過。去之前你還願意為了你的女朋友改變，去之後你就甩掉了她。這總得有個原因。”

托尼不高興地上下打量了布魯斯一下，這才開口：“Well，你又是誰啊？你知道，跟蹤狂什麽現在已經過時了，而且再跟蹤我也只會跟美女上|床的。”

布魯斯的表情不變，他的目光緊鎖著托尼略微有些顫抖的手：“看來，你是不會為別人受的傷而感到愧疚的人了。”

托尼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，他對戴安娜受傷這件事還是很愧疚的，對佩普的傷害也同樣愧疚，但越愧疚，他的言辭就越尖銳：“沒有愧疚這種情緒我也沒辦法，你不是聽說了麽，天生少了那個基因嘛。再說了，我說你這個陰沈兮兮的人是誰啊？看你這穿得像個蝙蝠似的，心理也有問題吧。”

布魯斯看著這樣的托尼，不為所動，沈默的樣子仿佛不是在套某個人的話。

所有人都知道，當布魯斯沈默的時候，才是他最可怕的樣子。

托尼對布魯斯周身的氣息有所感應，眼神一瞇。就這麽微小的動作，讓布魯斯抓住了托尼的破綻，冷靜的樣子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托尼想說什麽一般：“你若再連累到別人，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他轉身就要走，然而托尼聲音從他背後響起：“等等……”

布魯斯回頭，看見托尼的臉終於不再掛著尖銳，但僅僅只是那麽一句“等等”似乎用盡了托尼的力氣一般。布魯斯耐心地等待托尼的回答，可托尼說了這句話就沒再接話。好一會兒，托尼才又掛上了剛剛那副笑臉：“哦，沒事兒，你忘了把你撒在地上的傲慢撿回去。”

驕傲的樣子讓布魯斯也不自覺地讚了一下，看來這個人還是有可取之處，至少在他這種攻擊下還能回過神。

布魯斯也不在意，反正警告已經給出去了，最後結果如何，還是只能看情況了。還沒等布魯斯踏出房門，沃利急沖沖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：“戴安娜！你醒了！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操蛋……我腦細胞都沒了= =所以他倆一對上我就只能嘩嘩嘩地廢腦細胞……你們就別太那啥我了……我知道我智商不夠高TAT，兩個高智商的人的對決TAT，我也只能猜TAT，嚶嚶嚶。

另外……抱歉……我木有寫完1W……

但是這個周末我至少碼出來了6章了！也還是……不錯了……吧？

恩恩！！！你們……滿足了？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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